“我来到KTV,见过朋友,上了洗手间,还没坐下就被当妓女抓了。”11月30日,在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一家叫做“Holiday Villa”的KTV内,短短的七八分钟改变了中国女硕士留学生李杰俊此后的人生轨迹,“从那天以后,为自己维权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被捕——
警察称,有投诉说这家KTV里工作的中国女孩全部是妓女
来马来西亚之前,李杰俊是北京大学国际政治专业的一名学生。2008年9月,李杰俊被中介“运作”到马来西亚留学。对中国学生来说,马来西亚并不是一个主流的留学目的地。起先,中介承诺要送李杰俊去英国,之后又说去澳洲,等了5个多月,看着同学们或考研或工作,“我无奈了,说随便去哪里都可以,他们就把我弄到了这里。”
现在,李杰俊就读于马来西亚科技大学(TPM Academy),研习工商管理硕士课程一年零两个月,“这里唯一先进的就是纯英语教育。”
今年11月30日,晚上10点刚过,天气异常闷热。从学校赶到“Holiday Villa”见朋友的李杰俊,才进门还未来得及喝一口水,一个自称是梳邦警局的马来西亚女警走入房间,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要查看证件。
女警看到李杰俊持有的是中国护照,就对她的朋友说,要带走她核实一下护照。被带到另一个房间的李杰俊发现,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拥挤着20多个中国女孩,另外一个短发女警在登记护照。“女警对她们很粗暴,有好几个人挨了短发女警的耳光。另外一个女警则野蛮地踢女孩子放在地上的包,手机和一些杂物都撒了出来。她又接着狠命地踢手机,一边踢,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李杰俊意识到情况不妙,向身边的警察询问何时才能核实完护照。得到的答复是,警方首先要向学校核实她的身份。“如果你真的是个学生,我们会让你走。因为我们接到投诉说,这家KTV里工作的中国女孩全部是妓女,她们使用的也是学生签证。”
“我当时天真地以为他们会去核实。”据李杰俊回忆,警察们并没有向学校核实情况,而是私下向她表示,“你只是倒霉而已。”这样的表态无疑是将李杰俊默认为一个持有学生护照的妓女。
接着,跟随警察而来的当地报社和电视台记者冲入房间,对着20多个中国女孩按动快门。随后,自认清白无辜的李杰俊连同屋内的20多名中国女孩被驱赶上了一辆警用卡车,载至梳邦警局,经过登记,最终被一一送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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