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社会对全球网络空间置于霸权掌控之下也早已表现出了担忧,2003年联合国组建的互联网治理工作组提出的报告中明确指出“网络域名解析系统的根服务器、根区文件和根区文件系统事实上处于美国政府的单方面掌控之下”,从那时,国际社会就开始启动了网络治理国际化的进程。就本质而言,这涉及两种有关如何在网络空间实践主权的主张:美国政府偏好的“多利益相关方”模式,本质上是排除其他主权进入网络空间,保障全球网络空间及其关键基础设施处于美国单一主权掌控之下,这是一种名为互联网自由的霸权主张,核心主张,是通过形式上的淡化与实质上的强化,来追求扩张美国的主权管辖范围,挤压其他国家的主权管辖空间的目标。国际社会追求的是建立在主权平等原则基础上的治理新秩序,但因为力量分布,技术发展与既定游戏规则等多种因素,长期未能得到有效的实践。 中国自1994年接入互联网以来,取得了高速的发展和长足的进步,同时在实践过程中形成了以尊重主权平等原则为核心诉求的全球网络空间治理新主张。这种主张的形成,与来自美国的刺激,即美国凭借自身先发优势进攻性的使用互联网服务于美国外交战略,存在密切的关系。这种刺激,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在政治上,2010年1月8日,全球青年运动联盟的联合发起人之一利伯曼在赫芬顿邮报实名发表文章,称“脸谱、推特和优兔是外交的工具”,介绍了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希拉里克林顿于1月7日邀约包括谷歌总裁施密特、推特创始人杰克多西等在美国国务院探讨用新媒体社交平台在全世界推进符合美国国家利益的民主的战略构想。在此基础上,美国政府进一步完善和强化了后来被称为“互联网自由”的网络外交战略,以进攻性的姿态在广大地区实践。这种实践的后果,包括显著改变中东地缘政治的阿拉伯之春等,展示了无视网络主权,滥用技术优势,推进网络霸权可能带来的负面效果。 在安全上,2013年,美国中央情报局前雇员斯诺登披露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棱镜”项目,以无法否认的证据证实美国如何在全球网络空间实现高度进攻性的全面监控;而美国政府在2015年5月颁布的国防部网络行动战略中,将攻击和瘫痪主要竞争对手的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作为一种战略选项,纳入美国网军的建设目标。2015年7月31日,在纽约时报发表的文章中,匿名美国政府官员公然承认美国在中国大陆的计算机网络中放入了数以千计的植入装置,用于监控中国的网络。2009年前后,美国对伊朗离心机系统实施的奥林匹亚行动,更显示美国在研发、部署和使用网络武器方面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 在经济上,美国政府依据冷战时期形成的对抗思维,从2013年开始,以披露所谓中国网络商业窃密的方式,系统制造网络时代的考克斯报告,将中国经济高速成长归因于对美国实施系统的网络商业窃密,并以此为依据,展开对中国的反制措施,不仅起诉中国军官,威胁制裁中国企业,还努力试图扩大《瓦森纳尔协定》的禁运目录,阻止中国获得提升网络空间防御能力的软硬件和相关技术。2015年10月,美国媒体还对保持和发展与中国经贸合作关系的美国信息企业进行了公开的点名批评。 以上种种战略态势,促使中国关注有效保障和维护网络主权的战略意义,并初步形成了比较系统的战略认识和论述。2014年在巴西国会的演讲,以及发给首届互联网大会的贺词中,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系统的阐述了在尊重网络主权的基础上构建网络空间新秩序的主张。 中国强调尊重网络主权,核心是尊重各国自主制订相关战略、政策与主张的合法权利,反对将网络空间作为推行单一或者少数国家利益的工具,而不是要阻断信息跨界自由流动。阻断信息自由流动,是在面临外部威胁时的防御性反应,而非主动主张。美国强调互联网能够作为在美国认定的非民主国家实施政权更迭与与和平演变的工具,构成促使被针对的国家阻断构成国家安全威胁的信息流动的直接动因。曾经深度参与相关活动的突尼斯网络活动分子加布里亚于2010年9月17日曾经撰写长篇博客,题为“互联网自由的悖论与阿拉伯的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