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作业：为父母洗脚行孝

春节放假前夕，长阳县火烧坪乡党委政府给22名机关干部布置了一份特殊的“寒假作业”：每人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洗脚，而且要求拍照上交。下一步，火烧坪乡将把此项活动延伸到乡直单位、村组干部中，在全乡营造讲孝道、树新风的浓厚氛围。(2月18日 中国新闻网)

百善孝为先，行孝要尽早。乡党委政府带头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当然值得称道，但以行政命令的形式要求机关干部为父母洗脚拍照，就显得僵化死板了，而且不一定能达到预期效果。

孝有千百种，完全不必单恋这“一盆洗脚水”。全国妇联、全国老龄办等部门曾于2012年8月联合发布“现代二十四孝”行动标准，科学安排膳食、定期体检防疫、鼓励锻炼身体、引荐新鲜事物、组织旅游观光等皆在其列，唯独没有给父母洗一次脚。何故？非是洗脚不算行孝，而是承载不起孝的千钧份量。须知，洗一次脚容易，洗30年脚难；尽心行孝，更难。

其实，关于“何为孝、如何孝”的思辩，早在2500年前就已经有了。记得《论语》上有这么个故事——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既然连供吃供喝外带有人伺候都算不上真正的孝，按上级命令给父母洗一次脚万事大吉了么？

况且，这种行孝不易让父母接受。我们不妨来设想一下，一个从来没给父母洗过脚的干部，突然郑重其事地说：“妈，领导让我给您洗个脚，还得拍照汇报，请您配合一下。”父母会怎么想？能欣然接受吗？反过来说，一个本身就非常孝顺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他给父母洗脚么？如此问题，不知该乡主官是否想过。

在我看来，乡党委政府提倡孝道要讲究方法。一者，不能狭义地将孝限定为给父母洗脚，而应该鼓励因“家”制宜、灵活多样。二者，行孝不是一锤子买卖，提倡孝道也不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应该持之以恒，久久为功。三者，讲孝道、树新风要多引导、少命令，多讲实效、少摆POSS，真正把孝絮进里子、扎进根子。唯有如此，子女才能“孝”到底，父母才能“笑”开怀。

热气腾腾的泡脚盆里，一位年轻人挽起袖管，埋头为满脸笑意的老人搓洗双脚……2月17日，湖北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火烧坪乡的年轻干部张俊在“朋友圈”晒出了自己春节期间为父母洗脚的照片。（2月18日 中新网）

给干部留一道“孝道作业”，给父母洗脚，这项作业，确实有一些用心良苦，湖北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火烧坪乡的作法，也着实“火”了一把。但是，“洗脚+拍照”，似乎难以支撑起孝道的天空，甚至还有流于形式的可能。

干部首先是为人子女的一个公民，孝敬父母，当然是他们应有的道德素养。但是，因为工作原因，因为羞于表达，及各方面原因，可能给父母洗脚在内的行孝被忽略了。因此，火烧坪乡的这项活动，在一定程度上有提升干部、学生行孝意识，密切父母子女关系，融洽家庭氛围的作用，其积极意义还是应该得到肯定的。

但是，凡事就怕走进事物的另一面。当把“洗脚+拍照”放到一个形式的“篮子”中时，这种只走形式不走心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摆个姿势，“咔嚓”一下，孝道就“立竿见影”的出炉了。还有，这冲洗照片的负担，恐怕也在子女们行孝之时一同产生了。对于一些困难家庭来说，或许也是件事。但是，父母们可能还真的没感受到子女的关爱和孝道，反倒是助长了一些干部、子女弄虚作假、人前卖弄的歪风邪气。

孝道可以倡导，但是，如何量化，就是一个问题。正如常回家看看一样，是到了父母家门口探望一下算是看望，还是与父母促膝长谈、做家务、照顾病体等为回家看看一样，倍受争议。因此，“洗脚+拍照”同样难以表达出一种可以温暖人的孝道本义。

近些年来，一些学校推行了“给父母洗脚”这样的行孝活动，无非是提升学生敬老爱老的人文情怀，以此来增进父母子女之间的感情。一些地方还推出“干部不孝顺不能被提拔”的相关规定，这些都是在强调干部孝亲爱老的为人之本。火烧坪乡推出的干部给父母洗脚活动，也是从中借鉴经验的一次活动。既然是借鉴，就应该既要借鉴成功经验，也要吸取不足和教训，特别是走形式念歪经的现象必须要防止。

孝道不孝道，干部自己知道，其父母当然心知肚明，其乡邻也一定有所耳闻。因此，“洗脚+拍照”，就多少有了些“为行孝而洗脚”的嫌疑，恐怕沦为拍照就是行孝的尴尬局面。倡导干部孝道也好，提升学生孝道也罢，抑或是推进全社会孝道意识的提升，确实是政府部门的一项责任，这种责任，应该突出长久性，坚持实质性，而非拍张照片这样的轻慢了孝道义行。

【教人行孝或促人行孝，都没有问题，问题是这种操作方式让人感觉别扭，每人亲手为父母洗脚，还要拍照上交。拨开浮尘，洗脚与孝道的关系远没有那么简单、直接。】

春节放假前夕，湖北长阳县火烧坪乡党委政府给22名机关干部和乡中心学校的300名学生布置了一份特殊的“寒假作业”：每人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洗脚，而且要求拍照上交。

“仁者爱人”，在人际关系的差序格局中，最亲最近莫过父母，倘若一个人连父母都不孝顺，也就很难指望他怀着一颗仁慈的心去爱更远更疏的他者。假令他身为公仆，在家不孝，在外也好不到哪去。按中国古代政治礼俗，官员父母去世，应弃官家居守制，谓之“丁忧”，隐匿不报的官员甚至要受到惩罚，足见古代政治对孝道的重视。火烧坪乡党委政府给机关干部以及中心学校学生布置这样一份特殊的“寒假作业”，其意义正如乡党委书记李德兵所言，“百善孝为先，做人做事前得先做好孝道”。

教人行孝或促人行孝，都没有问题，问题是这种操作方式让人感觉别扭，每人亲手为父母洗脚，还要拍照上交。拨开浮尘，洗脚与孝道的关系远没有那么简单、直接。

其一，孝，不只是洗脚一种形式，把洗脚与孝道划等号，未免失之狭隘与肤浅。老有所养、病有所医、老有所乐等等，孝敬父母包含物质赡养与精神慰藉，岂是为父母洗洗脚能代表得了的？有人一辈子也没给父母洗过一次脚，未必不孝；如果某人对父母其他要求不闻不问、不理不顾，就算天天为父母洗脚，也不能说是孝子。

其二，家庭千差万别，不同父母的需求不一样，对孩子孝道的理解也不尽相同。有的父母需要物质供养，有的需要孩子关心，有的需要儿孙绕膝……孩子帮自己洗脚，也许是许多父母一辈子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也未必是他们最急切的选项。孝顺、孝顺，要孝还要顺，如果父母不愿意配合，孩子强行要洗，也有违孝道初衷。

其三，洗就洗呗，必须拍照上交为哪般？一旦有形式主义之嫌，就不太好玩了，甚至还会变味。父母不在的，怎么洗？父母不愿意配合的，怎么拍？没洗也没拍的，组织要怎么处理？强扭的“瓜”何止不甜，还可能助长弄虚作假之风，这是集体意志、划一行动最容易跑偏、最值得警惕的地方。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属于家庭内部事务、个人道德修养等问题，领导未必需要主动介入、亲自操办，就算出于善意，恐怕也吃力不讨好。在我看来，像孝敬父母这种事情，可以表明主流价值观，可以宣传教育倡导，还可以通过干部任用体现这种价值取向，但事前不必过度介入。守住边界，方能各得其所。

□连海平

【孝心可以被感染，但不可以被命令。这是作为公益广告的“给妈妈洗脚”和作为“作业”的“给父母洗脚”，其性质的根本不同。】

春节放假前夕，湖北省长阳县火烧坪乡党委政府给22名机关干部和乡中心学校的300名学生布置了一份特殊的“寒假作业”：每人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洗脚，而且要求拍照上交。火烧坪乡党委书记李德兵表示，下一步，将把此项活动延伸到乡直单位、村组干部中。

给学生留类似的“洗脚”作业，并不罕见，当年央视那个“给妈妈洗脚”的公益广告，让很多人记忆犹新、心中尚暖。但现在上升到一地方党委政府对机关干部的要求，就显得不伦不类。而其中暴露出的“行政干预”思维，也值得反思。

我们以最好的善意去揣测该乡党委政府，无非是想通过这项“作业”来弘扬孝道。目的没有错，但错在滥用权力干涉道德领域的“私事”。

暂且不说，给父母洗一次脚、拍张照片，并不一定就代表真正有孝心；这种行为，完全是个人自由，无论是机关干部还是学生，都拥有不洗的权利，而没有必洗的义务。如果强制加装权力干预，就会让孝行变味；而如果带着“任务思维”去执行，就徒增功利和作秀色彩。如果，给父母洗脚被当成正当的，保不住有地方会下命令让二十四孝重演一遍。

无论是布置作业的乡党委政府，还是做作业的机关干部，都应该走出这种管制和命令思维。误用权力荒唐，误用了权力却浑然不知还自觉理所当然更荒诞。多一些权利意识，少一些权力意识，正是很多官员，尤其是一些基层干部所缺乏的。

孝心可以被感染，但不可以被命令，这是作为公益广告的“给妈妈洗脚”和作为“作业”的“给父母洗脚”，其性质的根本不同。权力之手应该慎重干涉道德私域，而且如果道德私事与公务之间没有直接关系，就更不应该越界插手。这也是乡党委政府“要求官员为父母洗脚”的最大谬误。

当然，反对“要求官员为父母洗脚”，并不是说提倡为父母洗脚本身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方式上，一定要把握得当，什么是政府该管的、能管的，什么是不该管的、不能管的，这是权力部门最起码应该明晰的常识。

□与归（媒体人）

热气腾腾的泡脚盆里，一位年轻人挽起袖管，埋头为满脸笑意的老人搓洗双脚……2月17日，湖北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火烧坪乡的年轻干部张俊在“朋友圈”晒出了自己春节期间为父母洗脚的照片。春节放假前夕，长阳县火烧坪乡党委政府给22名机关干部和乡中心学校的300名学生布置了一份特殊的“寒假作业”：每人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洗脚，而且要求拍照上交。（2月18日中新网）

毫无例外的，很多网友将这一活动视作“作秀”，又是一番冷嘲热讽。对于类似的对“孝”的提倡和围绕“孝”展开的活动，这似乎已经成了“标准”的反应。

提到“孝”，不少人首先想到的是“郭巨埋儿”之类的恐怖镜头，于是乎，“孝”便被戴上了一顶“封建糟粕”的帽子，听的人不以为然，提倡的人常常也底气不足。实际上，这种置诸“孝”之上的让人不舒服的标签，不是“孝”本身的问题，而是“孝”的概念和内涵在数千年的传承中出现了诸多扭曲，在某些方面甚至走向了极端。

“孝”本身没有问题，对“孝”的提倡也没有问题，问题只在于如何提倡，以及提倡怎样的“孝”。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秀”也不是件坏事，毕竟，虽然不知道这里边有多少人是情愿的有多少人是不情愿的，但还是有那么多老人被“孝顺”了一次。而且，大张旗鼓地给机关干部和学生布置这么一份“寒假作业”，客观上也起到了倡导孝的风尚的作用，对社会能够产生积极影响。

为父母洗脚的时候便质疑为什么不为父母洗头，给父母买衣服的时候便质疑为什么不给父母买鞋，这是为质疑而质疑，是在抬杠而非讨论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孝道的表现必须有一个载体，就像古代的“二十四孝”故事一样，每个故事讲述的都是一个不同的行为——虽然那行为本身在今天看来很多是有问题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类似的“秀”的积极意义还是值得肯定的。

问题在于，近些年，我们看到的与“孝”有关的“秀”，无论是来自某级政府机关的，还是来自教育部门、机构的，基本都是为父母洗脚——除了洗脚，似乎再没有别的可以表现“孝”的形式了。难道“孝”就只能通过洗脚来表现吗？当然不是。实际上，洗不洗脚都无关孝与不孝，关键是在日常生活中如何对待自己的父母。

即使平时不孝顺的人，在上级领导要求做某件事并拍照上交的情况下，也会心不甘情不愿地俯下身来给父母洗一次脚的——这也是类似的活动之所以受尽冷嘲热讽的原因所在。

孝道被提倡，本身就说明孝道在日常生活中的缺失。近些年，无论在乡村还是在城市，老人遭到各种形式的虐待或忽视的现象并不罕见。但是，孝道意识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便见到大的改观。而且，新的时代，孝的内涵也应该有新的内容。

孔子在向弟子讲述孝的要义时，便非常重视根据弟子的不同情况强调孝的不同方面，比如，对于经常与父母顶嘴不听父母劝告的，孔子向其强调“无违”；对于能赡养却不能对父母和颜悦色的，孔子向其强调“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今天的社会，很多人与父母常常天各一方，过年才能一聚，表达孝意也必然要有新的方式，如经常性的问候、物质上的给予、精神上的安慰、条件允许时带在身边的赡养，甚至为父母安排好的养老机构等。

对“孝”的提倡，应该在新的表现方式上进行，而非仅仅局限于洗脚之类，否则，徒有其表，不得其实，不仅无助于孝道的培养，对“孝”也是一种伤害。

热气腾腾的泡脚盆里，一位年轻人挽起袖管，埋头为满脸笑意的老人搓洗双脚……2月17日，湖北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火烧坪乡的年轻干部张俊在“朋友圈”晒出了自己春节期间为父母洗脚的照片。（2月18日中新网）

每人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洗脚——这次长阳县火烧坪乡党委政府给机关干部和乡中心学校学生布置的这份“寒假作业”，让该乡干部学生感慨良多，比如“当我亲手摸到母亲脚上的老茧，才晓得父母吃了好多苦”，比如“第一次为父母洗脚，心里很愧疚”，比如 “父亲独身10余年不容易，我以后要多抽时间陪他，为自己的子女做好表率”。自古百善孝为先，乡党委政府在“孝”字上做文章，提醒每个人在做人做事前首先做好孝道，这样的做法好似无可厚非。可是，撇开小学生不说，对于乡干部们来说，多少年一路走来岂能不知父母吃了多少苦，父母脚上的老茧还需要摸吗？ “摸茧才知父母苦”， 如此领悟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实话实说，“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洗脚”积极意义肯定有之，但也绝不至于夸张到一个成年人只有“亲手摸到母亲脚上的老茧，才晓得父母吃了好多苦”。若果真这样，那真是白读了那么多的书，白走了那么多的路。倒是，镇干部如此夸张的表达，会不会因为“工作需要”？就如网友评论的那样，是乡上找来的“托儿”！

须知道，咱们身处的时代早已不是那“一说好，就好得不得了”的时代，从中央到地方都大兴实事求是、求真务实之风，作为今天的干部更要力戒说假话大话空话套话，“当我亲手摸到母亲脚上的老茧，才晓得父母吃了好多苦”——这样的“洗后感”显然言过其词，当属于对事物吹捧过了头。因为父母的辛苦，压根无需等到摸他们脚上的老茧才知晓。

孝，从来都有多种表达，比如有装在心里的，落到行动上的，但人们普遍反对那种挂在嘴上只说不做的孝。对于好多父母而言，正如人所感悟的那样“一个小小的回馈，就会换来他们满脸的笑容、无限的满足和幸福的泪水” ，父母眼中的孝，其实就这么简单。当然，天下父母需要的永远是儿女发自心底的孝，而不是那些“表演式”的假孝。

热气腾腾的泡脚盆里，一位年轻人挽起袖管，埋头为满脸笑意的老人搓洗双脚……2月17日，湖北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火烧坪乡的年轻干部张俊在“朋友圈”晒出了自己春节期间为父母洗脚的照片。而这幅暖心的画面，就是张俊的“寒假作业”。春节放假前夕，长阳县火烧坪乡党委政府给机关干部布置了一份特殊的“寒假作业”：每人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洗脚，而且要求拍照上交。（2月18日 中国新闻网）

子女帮父母洗脚，既能拉近亲情，也能传递孝心。应该说，号召年轻人给父母洗脚，本是一件好事。在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空巢化愈发严重的当下，更应该推广这一做法。但火烧坪乡党委政府以“寒假作业”的形式，硬性要求机关干部必须自己给父母洗脚，并将洗脚照片上交。这无疑是在用权力绑架孝道，让“爱心洗脚”走了型、变了味，令孝道陷入迷途。

从形式上看，乡政府强行布置“洗脚作业”，并不妥帖。首先，对政府来说，“法无授权不可为”。给不给父母洗脚，只是公务员的私事。政府不能干涉，只能建议。显然政府强行给公务员布置“洗脚作业”，是赤裸裸的权力越界。其次，孝是发自内心的心意表达。具体表现为，孝顺、孝敬父母、长辈。显然，孝很难用具体指标量化。而火烧坪乡政府以“作业”的形式，弘扬孝道，容易让孝道形式化、肤浅化，落入形式主义的窠臼。

从人文关怀角度看，“洗脚作业”也有不妥之处。表面看，要求公务员给父母洗脚，并留图为证，是在弘扬孝道，增进两代人之间的感情。但一刀切的方式，也很容易让关怀酿成伤害。假若，有的公务员出生在单亲家庭，或者父母不幸病故。你让人家在春节期间晒父母洗脚照，岂不是给人添堵么？

弘扬孝道只能靠行政命令么？当然不是。火烧坪乡政府完全可以用更趣味、更接地气的方式开展。比如，借鉴冰桶挑战模式，由党委书记@乡镇干部，让“洗脚作业”以娱乐的形式传下去。再比如，乡长亲自录制宣传片，示范给父母洗脚，感染下属。如此，既接地气，又富有人情味，岂不一举多得？可见，政府摊派“洗脚作业”暗含治理能力匮乏的隐忧。

可能有人会说，虽然方式方法上存在一些问题，但乡政府布置“洗脚作业”初衷是好的，没必要口诛笔伐。相信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想法。显然这种想法是非常荒谬的。想想看，遇到弘扬孝道，乡政府治理能力缺乏，不得不采用摊派的方式。那么，当遇到爱心捐款、修路等难题，乡镇府会不会“故技重施”？若如此，岂不让公众很受伤？

因此，相关主管部门对“洗脚作业”绝不能小觑。一方面，上级部门要对越位的“洗脚作业”，加以引导，使之回到公益的轨道上。另一方面，上级部门更要意识到更深层次的治理能力匮乏问题。及时培训、补强领导班子，并举一反三，解决其它基层组织存在的类似问题。总之，唯有强化基层政府的治理能力，才能避免“洗脚作业”这样的孝心闹剧，给公众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