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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媒体报道,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近日表示,依据章程,工程院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在记者追问下,潘云鹤表示,工程院正在对谢剑平做劝退工作,但对方不接受。

劝退院士,愚以为此乃天方夜谭之说,且不说院士身份是怎样的人生荣耀,就为了“院士”这两个大字背后的种种利益和影响力,又岂能“劝退”得了?

在佩服“烟草院士”的“钉子户精神”外,又不得不对院士制度本身感到疑惑。以探索卷烟“减害降焦”法而进入工程院大门的“烟草院士”,为何在大家都认为此乃伪科学的情况下,仍能岿然不动?身为“烟草系统有突出贡献专家”,是否有悖于两院院士用科技造福百姓的理念?这在当初是引起很大讨论的,如今,问题被抛给了承受巨大舆论压力的工程院。

中国院士制度建立至今,几乎没有被劝退的院士,也很少有院士因为科学道德被除名。这种现象,不利于科技水平推陈出新,当对院士人选出现较大争议时,也缺乏一条探讨、回应质疑的路径。院士制度本身就存在着改革的呼声,“烟草院士”受到持续关注,显然更体现出制度改革的必要。对于他的去留,难道最终走向只能靠本人的主动离去?如果能以此为契机,把大家期待已久的院士制度改革推向实处,使得学术的回归学术,促进科研资源更公平的分配,同时增进与公众的沟通、互动,才真正是中国科技的福祉。

近日,出席全国政协会议的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表示,根据章程,工程院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在记者追问下,潘副院长表示,工程院正在对谢剑平做劝退工作,但对方不接受。“烟草院士”事件从曝光到现在时间不短了,却还陷入僵局之中,着实叫人无奈。

“烟草院士”是在一路争议中成为院士的。公示有争议,当选有争议,劝退也有争议。这边吵着“烟草院士”研究领域与国家控烟战略自相矛盾,还有人质疑其学术成果成色不足,那边却一路走程序,过关斩将,荣膺院士,修成正果。现在倒好,工程院进退失据,“烟草院士”本人不好过,围观质疑的人也给不出个周全的法子。因为烟草,所以尴尬。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打架,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难受。

争议多,是因为道理讲不通。说实话,工程院院士作为一种至高无上的终身荣誉,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主动请辞?人家按照正常合法的程序当选了,现在又叫人退出,怎么说也都有点没道理,这岂不是把院士评选当儿戏?将争议人物延揽入院,之后一路争议不断,那简直是一定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工程院在“烟草院士”这件事上,显然失分不少,既显示出在听取不同声音、平衡各方意见的把握能力上存在欠缺,又反映出院士评选制度和事后纠偏机制存在疏漏。

从现在的僵局看,这种制度缺陷更令人担忧。对于“烟草院士”,不管是院方劝退,还是自我请辞,不管是有没有道理,并非完全无解。但评选制度存有疏漏,事后又缺乏相应的纠偏机制,即便解决了今天这一桩个例,却难保今后不会再出现别的什么争议院士。这几年,外界对院士制度建设和改革高度关注,对一些不良现象也颇有微词,应该对科学院、工程院产生触动甚至震动才对。作为中国科技和工程技术领域的最高荣誉性、咨询性学术机构,两院应该有更开放的姿态和更宽阔的胸怀,应该放下身段,多听听公众的意见和批评。

“烟草院士”事件不能老是这么僵下去,更不能不了了之。既要程序合法合规,也要在实质上合情合理,最终找出一个让院方、当事人和外界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这好似一出“智慧闯关”。大家伙都来动动脑子吧!(毛晓刚)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近日表示,依据章程,工程院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在本报记者追问下,潘云鹤表示,工程院正在对谢剑平做劝退工作,但对方不接受。(3月12日《京华时报》)

其实,自烟草院士“问世”后,公众和舆论除了质疑院士评选标准外,还希望中国工程院能够直接撤销其院士资格;同时,也一直希望其个人顾及到公众的感受,主动向中国工程院请辞。可遗憾的是,中国工程院始终态度暧昧,而烟草院士也拒不退出。对这种僵局,公众既觉得难以理解,又束手无策。

现在,潘云鹤似乎说出了“真相”:之所以谢剑平继续做他的“烟草院士”,是因为中国工程院主席团会议没能通过对烟草院士的复议案,而作为当事人的谢剑平又坚决不接受院方的“劝退”。如此这般,烟草院士的去留似乎就成了个死结。

表面上看,这种局面的出现似乎无可厚非,工程院主席团不同意复议,烟草院士拒不退出,结果只能这么僵持不下。可实际上,问题的根源并不在“程序”的“错误”,而是在于院士的退出机制先天不足。按照现有的规定,如果要取消院士的资格,必须首先得到主席团会议的“点头”,一旦主席团会议通不过,取消院士资格就毫无可能。从目前处理烟草院士的情况来看,一些主席团成员的倾向实在让公众难以理解。

所以,眼下作为中国工程院来说,最迫切的工作是进行自身的改革,降低院士退出的门槛,这样解决烟草院士的资格问题就毫无障碍了。如果一味强调按章办事而又不修改游戏规则,那只能使问题一直僵在那里。这也只能说明一点,取消烟草院士的资格,首先需要完善自己的游戏规则。

解铃还需系铃人。希望中国工程院不要再玩文字游戏,也不要寄希望于烟草院士的良心发现,而是尽快完善院士退出机制,使烟草院士劝退不退的窘境早一点化解,给公众和舆论一个满意的交待。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近日表示,依据章程,工程院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在媒体的追问下,潘云鹤表示,工程院“已经劝了,劝了不退”。按现章程,如要取消谢剑平的院士资格,只有他本人主动请辞这一种方式。(3月12日 《京华时报》)

先来看看全国“两会”期间部分代表委员们的意见和建议。全国政协委员、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表示,谢剑平的研究和国家控烟战略之间存在矛盾,建议其自己申请撤销院士头衔;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则直言对工程院处理此事的态度很失望,不撤销“烟草院士”,无法向我国几百万因吸烟罹患肺癌或慢阻肺的患者交代。从很大程度上讲,代表委员们的意见反映的是公众的呼声,有关部门和谢剑平本人都有责任、有义务对此做出回应。

再来看看中国工程院的态度和做法。一方面,不会主动撤销谢剑平的资格;另一方面,只能“劝”,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表面上看,中国工程院似乎与不少公众的想法一样,也是想让谢剑平卸下院士的头衔。但二者最大的不同是:公众认为撤销谢剑平院士头衔,是对社会大众健康负责任的表现,更鲜明地表明院士评选的价值取向;而中国工程院更多地强调“维护工程院声誉”,似乎一旦有院士被除名就会对其声誉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围绕着谢剑平“去院士头衔”的争论,其实早已超过对谢剑平本人的评判,或者说与谢剑平的人品没有多大关系。不可否认,谢剑平在烟草领域有研究成果,甚至对推进烟草业发展有贡献,但这种成果和贡献,本身就不是他能够成为院士的不二理由。笔者以为,谢剑平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以至“劝了不退”,一个重要原因,恐怕与中国工程院“维护工程院声誉”一样,是在维护烟草行业的声誉。

让院士归院士,让烟草归烟草。在这个问题上,不论是中国工程院、烟草行业还是社会公众、谢剑平本人,都要有清醒的认识。这不是维护谁“面子”的问题,而是科学是否在为社会进步服务、为人类福祉服务的问题。将院士与行政、经济、社会因素相对分离,保证院士的科学家身份的完整性与行为的合理性,应当成为社会各界解决“烟草院士”问题的共识。

从另一角度讲,一项制度若不适合当前的时代,那就必须加以改革和完善,院士制度亦是如此。院士制度的改革应该把重点放在遴选和管理这两方面。笔者赞同一些专家学者的观点,院士同样应当有退出机制,这样不仅适用于“烟草院士”,对于解决个别院士学术不端等问题,无疑也是一剂猛药。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近日表示,依据章程,工程院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在记者追问下,潘云鹤表示,工程院正在对谢剑平做劝退工作,但对方不接受。(3月12日《京华时报》)

学界对烟草院士“降焦减害”论的争议不绝于耳,那么,为保公平,重新评估谢剑平的研究价值、复议其院士资格就极为必要。然而,工程院却选择单方面劝退谢剑平,未免有些“书呆子气”。须知谢剑平已经取得院士资格,此时让他主动请辞,无异于“自扇耳光”,试问谁能愿意?

诚然,工程院的劝退只是权宜之计,只会事倍功半。倒不如及早启动复议程序,组织专业人士对其学术课题、学术观点重新界定和评估,给公众和谢剑平一份权威答复,让谢剑平心服口服。

其实,谢剑平当选院士以及后来工程院的应对处置等一系列过程,暴露出当下院士任免等学术管理层面的巨大疏漏。首先,谢剑平当选院士后引发巨大争议,说明当前学术管理制度对院士的选拔和资格审查缺乏足够科学严密的程序及标准。

其次,据工程院说“正在对谢剑平做劝退工作,但对方不接受”,似乎是谢剑平赖在工程院不挪地,而工程院对此却束手无策,反映出工程院工作的疲软和不作为。

总之,是否取消烟草院士的资格,不能仅仅为平复社会各界的不满情绪而非程序性地进行劝退,必须依赖专业人士的审查和评估给出有说服力的证明,这才符合科学精神。另外,针对学术管理的制度漏洞,应该努力设计出一套严格的审查和淘汰制度,既要保证提拔杰出的科研人才,还要能够过滤掉不合格者。

既然已经意识到“烟草院士”已经影响到工程院声誉和全国控烟工作大局,工程院的作为就不应止于让其本人提出辞呈。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近日表示,依据章程,工程院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在记者追问下,潘云鹤表示,工程院正在对谢剑平做劝退工作,但对方不接受。

据介绍,去年两院大会前夕,工程院主席团对“烟草院士”解决方案曾进行表决,对于“复议谢剑平院士资格、修改工程院相关章程”一项,经投票后未通过;对于“从维护工程院声誉和全国控烟工作大局,建议其本人提出辞呈”一项,大多数人投票同意。

工程院按照法律程序解决“烟草院士”问题,是对的。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为何一个完全可以解决问题的程序,却得到一个尴尬的结果,按照现在的处理意见,如果谢剑平坚持不请辞,工程院也就无可奈何,而拒绝请辞,也是谢剑平本人的正当权利。

在笔者看来,对于“烟草院士”这一事件,如果工程院主席团足够重视学术声誉,按照学术原则,是应该表决通过“复议谢剑平院士资格、修改工程院相关章程”这一项的,因为这不但可以顺利地以学术原则解决“烟草院士”问题。而且,也可防止类似事情再次发生,重塑工程院的学术形象。

院士的利益化和院士评审中的功利化、行政化问题,近年来饱受社会舆论质疑。工程院本应该把处理“烟草院士”问题,当作推进去利益化改革的契机。但是它在“烟草院士”事件中迄今为止的表现,却是令人失望的。

从启动复议程序来讲,工程院已经意识到“烟草院士”的存在会影响“工程院声誉和全国控烟工作大局”。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允许其继续存在、继续成为舆论批评的靶心?为自身声誉,也为给民众一个说法,工程院在此事件中都应有更积极主动的作为,不能止于让其本人提出辞呈。

□熊丙奇(学者)

控烟的大环境下,“烟草院士”的亮相太过不合时宜。倘若,谢剑平知难而退,能主动请辞,也不失为一种“高风亮节”。

出席政协会议的中国工程院负责人向媒体透露,工程院正在对“烟草院士”谢剑平做劝退的工作。两会期间,已有钟南山、黄洁夫等数位代表委员表示,谢剑平的研究和国家控烟战略之间存在矛盾,希望能撤销其“院士”头衔。

面对专家与社会的强大压力,如今的工程院能坚持照章程办事,没有因人因事轻易改律的做法值得赞许;只好苦口婆心地“做劝退的工作”,又遭谢的拒绝,却是进退两难,处境尴尬。

谢剑平本人大概也是满怀委屈的。从申报和当选院士开始,他的日子就不太好过。好不容易获得的桂冠,却要面对请辞、撤销的舆论压力,受到造假的指控。虽然工程院的调查也已证实其申报材料和奖项并未做假,但无奈,其成果有着烟草行业的支持背景,其本人也已俨然成了为烟草业张目、与控烟运动背道的学术界代表。

对于烟草行业的认知,在很多年里,都曾有些态度暧昧:我们曾迟迟不愿意如其他国家那样,以尽可能触目惊心的字号,在香烟盒上打出“有害健康”的警示;不少地方至今尚未通过控烟的地方法规,另一些城市在出台控烟条例之后,从政府到公众,都没有严格依法执行的信心与底气;在禁烟的公共场所罔顾他人健康吞云吐雾者,依然为数众多。暧昧的根基,来自于对烟草“经济贡献”的看重,也来自于社会公众对烟草危害的认知不足与轻忽。

然而变化正在一点点积聚。控烟呼声渐渐响亮,曾经遍布电视黄金时段的烟草广告敛踪匿迹,连高调慈善都会遭到贬斥,在控烟的大环境下,“烟草院士”的亮相太过不合时宜。倘若,谢剑平知难而退,能主动请辞,也不失为一种“高风亮节”。

一些代表委员们的不留情面和不依不饶,让“烟草院士”日子难过,从某种意义上说,正代表了中国社会的可喜进步。工程院选拔院士时“一着不慎”带来的尴尬处境,对于科学界乃至许多行业从业者,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警醒:公众的监督在任何领域都将成为不容小觑的力量。科技不能只论先进落后,实业也不能只认利润多少,能否推动整个社会进步,是否有益人类身心健康和可持续发展,道德标尺势必将成今后评判个人成就、国家发展的重要因素。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近日表示,依据章程,工程院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在本报记者追问下,潘云鹤表示,工程院正在对谢剑平做劝退工作,但对方不接受。(3月12日 《京华时报》)

把院士身份自觉脱下,愚以为此乃天方夜谭之说,且不说高级知识分子爱惜名分羽毛如命,就说这“两院院士”这四个大字背后的种种利益和影响力,那都是无出其右的。而能与袁隆平、钟南山一起共存于一个屋檐下,对于焦点人物的谢剑平,又是怎样的人生荣耀?人生到此,夫复何求,又岂能一请了之。

在佩服于谢剑平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钉子户精神外,又不得不对院士本身所制造的神话感到疑惑。以探索有中国特色的卷烟“减害降焦”法而进入工程院大门的谢剑平,为何在大家都认为此乃伪科学的情况下,却能一如既往的继续高歌猛进?而同时又是烟草系统有突出贡献专家的身份,是否有悖于两院院士用科技造福百姓的理念?这在当初是引起很大讨论的,但时过境迁,讨论的双方还在,但是谢剑平的立场却从被动为主动。问题被抛给了承受巨大舆论压力的工程院。

中国院士制度建立至今,只有中国科学院有两个被劝退的院士,分别因经济或政治问题,从来没有院士因为科学道德而被除名。这样的资料背景就给大家提出个问题,院士的巍然不动是否就意味着这些泰斗级别的人物从此就可以旱涝保收?这种落后体制的存在,是极不利于科技水平不断推陈出新的,因为它缺乏鲶鱼效应。同时当有的院士出现相当大的争议,例如谢剑平,能不能打开一条和科学伦理以及民意互动的道路,现在看来依然是“不见下楼人”。

其实院士本身就存在着改革的呼声,这显然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民心所向,在院士背后的种种利益链条,使得其本身的纯洁性被人为沾污。我们知道,当存在着某种垄断的体制,这就会造成科技资源的分配不公,这对于集大成者的两院来说,是一种负能量的堆积,如果不入手及时,搞不好会把科技的重要性逼退到次席。

烟草院士的被聚焦,显然把这种弊端放大无数倍。对于他的去留,工程院建议其请辞是占大多数,然而最终走向只能靠谢剑平的一厢情愿,这不得不说是院士制度最大的悲哀。连相关退出机制都不成熟的学部,何以能引领未来中国的科技创新?

谢剑平的去留问题,俨然是院士制度本身弊端的冰山一角。如果能以此为契机,把大家期待已久的院士制度改革推向实处,使得学术界、民众以及政府都能在其中进行有效的斡旋,似乎更是中国科技的福祉。

两会期间,包括钟南山在内的多位代表委员再次质疑“烟草院士”。3月7日,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说,工程院依据章程作出的决定不会改变:不会主动撤销“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资格。

在质疑“烟草院士”的队伍中,有两位领军人物,一位是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一位是中国疾控中心控烟办原主任杨功焕。钟南山不但公开批评,还联合巴德年、秦伯益等院士致信工程院,希望撤销“烟草院士”。动静闹大了,连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日前也较为温和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认为“他的研究和国家控烟战略之间存在矛盾”,并建议谢剑平自己申请撤销院士头衔。

“烟草院士”经过几年来的发酵,对于其学术研究,国际已证实,“降焦减害”研究是误导公众,或者说是骗局。而站在控烟的角度,烟草院士之争,其实是科学方向、科学伦理之争,控烟和反控烟之争,要烟草还是要健康之争。面对吸烟人数逾3亿、每年因吸烟死亡人数超100万的烟草大国来说,上述的选择题要怎样做,已非常浅显。蹊跷的是,无论外界再大的动静,身处漩涡中心的“烟草院士”谢剑平始终以不变应万变,保持沉默,是不屑、不愿、不敢还是有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在外界为自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之际,谢剑平院士一味采取鸵鸟政策不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说实话、办实事、实事求是,是科学工作者最重要的品格,对于外界的质疑,假如你“真理”在握,能够证明你的“降焦”研究确实有助于烟草“减害”,有益于广大烟民的身体健康,那么就请大胆公开你的研究成果,用不容反驳的事实堵住反对者的嘴。假如,真如一些医学工作者所言,烟草“降焦减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就主动请辞院士头衔,还工程院一个清白,也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连卫生部副部长都出来说话了,谢院士,现在就看您的自觉了。

工程院必须以此为契机,爱惜自己在社会和科学领域的名声,重塑独立品格,建立严格科学的选拔标准和程序,不再让“烟草院士”熏到大家。

近日,持续了14个月,由百余位工程院院士联名弹劾取消“烟草院士”一事终于有了下文。中国工程院表示院士增选不再受理烟草科技领域候选人的提名或推荐,暂不撤销当事人院士称号。相对于一直持续的质疑声,这一表态还是有些迟。从积极的方面来说,迟来的表态总好过没有表态,院士增选的办法删除了“烟草科学与工程”学科,是一大进步,对控烟也是利好消息。

当大是大非的问题已经辩明,有人还是要求撤销当事人的“院士”称号。从维护“院士”这一称号的严肃性来说,当然需要,但紧迫性已经降低。在此情形下,我们倒是需要思考,“烟草院士”何以能够通过严苛的院士评选?如何通过对这一事件的反思,最大限度地剔除院士评选程序上的瑕疵?考虑到“院士”称号长期以来所享有的尊崇地位,及其对科学研究的引领意义,这可能更有意义。

首先需要反思科学研究的价值前提,即科学伦理。研究对象在本质上是中性的,原子弹、病毒、炸药等研究意义得以成立,在于其对人类的价值超过了危害——即便如此,相关研究利弊也尚未达成共识。而一旦危害过度,如“克隆人”等研究,便会理所当然被摒弃。谢剑英的“低焦”研究,好比向原来吸食海洛因的人推荐用大麻替代,未能遵循研究的价值前提。他当选为院士,表明了院士评选中价值前提的欠缺。

其次是院士选举的程序问题。比如,“烟草科学与工程”学科的存在,需要举一反三检查是否还有其他类似学科,有没有类似的“烟草院士”;再如,工程院声称,院士增选的近一年内,“两次公示和两轮评审”无人从控烟角度提出异议,这不应成为免责的理由,应该反思的是公示和评审方式;还有,既然4年3次提名未通过,这次评审通过的理由是否充分,相关调查报告应该充分公开;此外,这样的“问题”院士,除了本人主动请辞外别无其他退出方法,也是程序的瑕疵之一。

值得重视的还有经济利益对科研的绑架。中国工程院坦承,对烟草科研成果的评价存在以经济效益为主要标准的倾向,强调“减害降焦”研究成果带来的巨额新增利税。一个每年从国家烟草专卖局拿千万经费做研究的专家,尽可做他的“行业标兵”,做得不错,行业也可以给他颁奖,但“神圣的”院士选举偏要注重“经济效益”,让我们不能不对其学术独立产生怀疑。

理性地看,目前工程院坚持对谢剑英的处理严格按照程序,是对的。情感的义愤如果凌驾于程序之上,那么还是人治超过制度。这要求工程院必须以此为契机,爱惜自己在社会和科学领域的名声,重塑独立品格,建立严格科学的选拔标准和程序,不再让“烟草院士”熏到大家。

本报特约评论员 刘志权

面对控烟人士对研究“降焦减害”等内容的谢剑平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一事的质疑,中国工程院曾回应“进行调查”。至今,调查结果并未公布,中国工程院也从未公开表示已授予谢剑平院士称号。但记者发现,谢剑平的名字已出现在中国工程院官方网站,被介绍为“烟草化学专家”。(1月15日《新京报》)

于是公众立刻又形成了围观之势。当此之时,中国工程院应理解公众的知情权,假如“烟草院士”谢剑平的入选没有可置喙的地方,大胆对外公布其入选的理由和条件就是。

细观“烟草院士”谢剑平安身立命的依据,主要是让烟草“降焦减害”,引入中草药、研发“神农萃取液”等等。然而,却有科技打假人士依据《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条文,指出“烟草制品使用‘低焦油’等词语属于虚假、误导、欺骗。吸极低焦油、低焦油卷烟患肺癌死亡的风险和吸中度焦油卷烟一样”。

除此,“烟草院士”谢剑平的身份符号也是焦点之一,其供职的是郑州烟草研究院,该研究院的上司就是国家烟草专卖局、中国烟草总公司。尽管没有证据表明其所供职单位及其上司是否施加了影响,但联系到院士遴选过程中曾被曝出的种种“公关”现象,以及我国烟草业所占据的财税、政绩的重要地位,不由让人遐想连篇。

作为跻身科技之顶的院士,起码应该是国内科技的顶尖人才,有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这样才能服众。而假如真像打假人士指责的那样,“伪科学”公然地登堂入室,则不仅是对院士称号的亵渎,更是对科研体制的戕害。

遗憾的是,虽则中国工程院曾回应“进行调查”,但时过境迁,调查结果没了影,“烟草院士”更是悄然入列,这暴露了中国工程院对公众知情权的漠视。然而,监督不会因漠视而淡化,“烟草院士”入列终归还欠公众一个说法,若没有合情合理的说法,“烟草院士”只会是科研形象自戕的开始。

□禹海君(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