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却不是个幸运的女孩。
她叫张静,19岁。刚出生不久,父母便离异,一直与母亲、姥爷过着贫寒的生活。记忆里,她没有买过一件新衣,连寒暑假里穿的都是校服。3年前,本就窘迫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母亲患了癌症,因无法及时医治已经转移到肝部。目前,母亲病情加重了,望着母亲半盆半盆地吐着鲜血,这个女孩既焦急万分又无能为力,她守在母亲的床前,心里一遍遍地呐喊:我拿什么救你啊,妈妈!
学费无着,母亲突然患了癌症
白净秀气,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身材娇小,却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衣。张静是沈阳药科大学药物制剂专业大二学生。在铁西区育工街六马路,一幢40平方米的小房子是她和妈妈、姥爷的栖身之所。房子太小,里面挤满了陈旧的家什,箱子、柜子都是几十年前的样式。不大的卧室里,挤着两张床,余下的空地便非常狭小。妈妈王志兰躺在南面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脸色蜡黄、脸颊凹陷,头发因化疗几乎掉光了。
“孩子跟我受苦了。”王志兰闭着的眼里流出两行泪。她的乳腺癌已经转移到肝部,癌细胞已经占满了肝部,身体的剧痛和现实的无奈让她备受折磨。王志兰说,她原来有单位,但后来单位黄了,她的档案也丢了,所以她既没有工资,也没有医保,全家三口人只靠84岁老父亲的1400元退休金活着。
让她一直很欣慰的是,女儿学习一直不错,从小到大从来没补过课,当然,家里也没钱让她补课。
3年前,女儿即将高考,想到孩子上大学的大笔学费没有着落,王志兰一股火便得了急性乳腺癌,短短2个月便成了晚期。当时,她向亲戚借钱进行了化疗,之后病情略有好转,但因没钱继续治疗,只能尝试各种偏方。去年,女儿如愿考上了大学,学费终于成了现实问题摆在眼前,王志兰又上了一股火,到医院一检查,癌症已经转移到肝部。
10月8日那天夜里,王志兰突然大口吐血。“这么大的脸盆吐了半脸盆,当时吓死我了。”张静说,夜里,她把妈妈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再不治妈妈就活不了多久了。可是因为实在没钱,昨天下午,张静还是不得不将妈妈接回了家。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我也想活着啊。大夫说我的病能治,只是我们没钱治。”王志兰现在几乎无力起床,端屎端尿、洗衣服都是女儿做。“孩子要上学,没法天天往回跑,家里就一个老父亲,想雇人没钱,想用人没人,难啊。”王志兰虚弱地叹息着。
如果可以,把我的肝给妈妈
张静说,母亲因为她大学的学费无着而生病。她上大学后,学校为她申请了助学贷款,每年的学费大约六七千元,可以等毕业之后偿还。之所以报考“药大”,一是因为可以在沈阳上学,节省费用,二是因为母亲有病,她希望所学的知识能够帮助母亲恢复健康。
平时,其他同学每月的生活费大概是八九百元甚至更多,而张静每月的生活费是四百多元,其中三百多元是饭费。从小学到高中,张静说自己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全是校服,连寒暑假穿的都是校服,冬天时校服外面再套件羽绒服。现在她身上这套宽大的黑色运动服也不是自己买的,而是一位远房嫂子穿不了送她的。大一的时候,她过生日,同学买了一件短袖T恤送给她当生日礼物,那似乎是她唯一一件新衣。
昨天,张静的辅导员王淑红老师说,张静很懂事,和同学相处得也不错。大一新生可以在学校勤工俭学,张静大一时便打扫教室,每个月可以挣一二百元钱。除此之外,家教、促销、发传单之类的兼职,她也都做过。
问张静做这些工作赚过多少钱,这个女孩苦笑着说:“出去找工作老是被骗,老是让你交押金,还有人找校园代理,就是卖洗发水,让我花150元留下一箱洗发水然后出去卖,结果洗发水全是假的,再找人就找不到了。好像就发传单还好些,发一天给50元钱……”
“如果医生说可以用我的肝救我妈妈,我愿意这样做,但医生说,妈妈已经不能做手术,只能药物治疗。如果有人愿意帮我给妈妈治病,我愿意毕业之后偿还他,报答他。医生说,再不治我妈妈的命就保不住了,我很害怕。”
现在,张静的心里很乱。她还不到20岁,不知道究竟怎么做可以让妈妈活下去。在母亲的生死关头,她无助得不知如何是好。(
- 2011-10-17澳大利亚女子先天缺子宫 母亲捐子宫圆其母亲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