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券商原本预计IPO可在10月前开闸,但目前看来,这种预期已然无望。
吴飞就职于西南一家券商投资银行 部。目前,他所参与过的两个 IPO 初期项目均因各种原因而遭遇了中断或暂停,而其部门的正常工作亦处于停摆状态。
“年初核查前后,我们就启动了这两个新IPO项目,都属于江浙地区的企业。”吴飞表示,“因为公司的排队项目也不是太多,所以领导想的是可以趁这时候为重启提前做准备。”
然而,在IPO重启预期一再延后之下,吴飞所参与的其中一个项目客户已决定改为借壳上市。
“他们(客户企业)现在想找个合适的标的,改借壳上市。”吴飞说,“传统时期的IPO项目从启动到挂牌都至少需要3年左右,而提交材料也需要1年多,现在IPO无限期暂停,加上这么多排队企业要消化,可能要拖更长时间,客户感到耗不起。”
无独有偶,吴飞所参与的另一个项目也由于其他原因而暂停运作。
“另外一个项目存在股东占款等问题,而且数目不小,解决这些债务也需要一定时间,这期间项目也没法继续开展。”吴飞透露,“不过领导也不是很急,因为IPO重启可能又要延后了,所以整个项目进度都要往后推。”
据吴飞介绍,IPO是该券商投行部的主抓业务,而该券商原本预计IPO可在10月前开闸,但目前看来,这种预期已然无望。
事实上,由于项目接二连三的中止或暂停,今年8月份后,吴飞便与同事就已从项目所在地抽身,回到上海分公司。
“现在整个部门几乎都没事做,不用打卡,甚至不去单位也行。”吴飞坦言。“我们组的负责人已经请假出去旅游了,而我每天下午才去单位报个道,因为公司的大领导在那个时候会过来,但来了也没有具体的事情。”
“这种状态下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的同事在学习新业务,有的在做自己的事。”吴飞说,“我前一阶段也在复习CPA考试,上周末刚刚考完,如今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而面对几乎处于停滞的工作状态,吴飞仍将希望寄托在IPO的重启。
“现在大家把预期推后到明年的3、4月份。”吴飞表示,“希望等IPO重启有更明确信号时就能恢复原来的进度。”
在吴飞看来,之所以其部门处于“真空期”,主要原因在于该券商投行业务过于集中在IPO方面。
“主要是因为领导盯着IPO,所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上面,而其他业务涉及的就少了。”吴飞表示,“像新三板一类的业务,我们也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
“领导觉得三板收入太少了,做很多单才能赶得上一单IPO。”吴飞说,“但是现在IPO也停着,所以只能这么守着。”
与吴飞的部门不同,不少券商却在IPO真空期大力开展新三板业务。
“挂三板无法发行新股 融资,所以券商只收挂牌服务费,大概在80万,然后收入再由公司和团队分成。”银河证券的一位投行人士表示,“由于涉及到分成,所以每个团队的人数也要控制,毕竟和IPO、债券的发行承销比肯定收入要低,公司想的也是多做几单,以量补价,把这块业务做起来。”
“而像资产证券化的项目,投行做成的也没有几单。”吴飞表示,“监管态度不明朗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基础资产也不好找。”
“我们本来还可以做企业债、城投债等固收项目,但是以前没有留意过这方面的资源。”吴飞坦言,“现在家家都抢项目,没有资源的积累就更难做了。”
值得注意的是,据吴飞透露,在这一业务“真空期”阶段,其公司方也并未就“新三板”“资产证券化”等创新业务对员工进行培训。
“如果要学,也只能是我们自学。”吴飞指出。
而在吴飞看来,虽然目前新三板业务收入较低,但其仍可成为投行转型最现实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也希望公司能尝试些三板项目,如果未来的规模和交易量都上去,三板肯定会是投行的新方向,而转板制度成熟后,也能为IPO项目做储备。”吴飞说,“虽然收入比IPO少,可它的周期要短,效率会更高。”
然而,吴飞的这一愿望似乎和其所在部门的领导意愿相矛盾。
“许多事情都是领导意志决定的,领导对这些新业务并不感冒。”吴飞感慨道,“我们也没办法,只好等IPO了。”